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冇什麼大礙,我老婆疼成這個樣子叫冇什麼大礙?吳天華你給我等著,我老婆冇事還好,要是我老婆有什麼危險,我宰了你!
徐誌洲壓著吳天華大吼,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徐誌洲的這股狠勁,不由得心裡一驚,吳天華更是嚇得不敢再說話。
在街坊鄰居和吳天華的眼中,徐誌洲是個隻會窩裡橫的人,除了會打老婆什麼本事都冇有,在外人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徐誌洲的所有做法都挑戰著大家的認知,這還是動不動就隻會打老婆的徐誌洲嗎?
徐誌洲也不理會眾人怎麼想,現在最要緊的是江盼晴的身體問題。
徐誌洲背起江盼晴就從衛生所開始狂奔,以最快速度跑著,汗水浸濕了徐誌洲的短襯衫,額頭上的蒙濕了他的眼睛,徐誌洲也顧不得差。
徐誌洲心裡隻有一件事,便是爭分奪秒!
徐誌洲不放心衛生所和小診所,要把江盼晴帶到市裡的大醫院去看。
現在正值大中午,路上都冇幾個人,更彆說車了,徐誌洲揹著江盼晴到達市人民醫院的時候,整個人都要虛脫了過去。
徐誌洲揹著江盼晴第一時間在醫院掛了號,然後揹著江盼晴在診室外麵等著。
你等會,看了醫生就不疼了!徐誌洲在江盼晴的耳邊輕聲低語。
徐誌洲輕輕地拍著躺在懷中的江盼晴,江盼晴表情看起來很痛苦,不過卻是艱難的從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徐誌洲。
我想吃大白兔奶糖。
你當初追我的時候知道我喜歡吃大白兔奶糖,老是買給我吃。你當時買給我的大白兔奶糖我現在還有呢。
江盼晴握著手中的大白兔奶糖虛弱得說。
徐誌洲看著江盼晴手中的大白兔奶糖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接過大白兔奶糖,徐誌洲輕輕的剝開了外層的糖紙,送進了江盼晴的嘴裡。
江盼晴輕輕的嚼著奶糖,臉色好看了很多,江盼晴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欣喜的淺笑,似乎徐誌洲的這一點關心給江盼晴帶來了很大的幸福。
突然之間,徐誌洲的眼睛微微濕潤,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。
真是個命苦的女人。
江盼晴!
隨著護士的一陣叫喊,江盼晴被徐誌洲抱了進去,進去的時候江盼晴還死死的抓著徐誌洲的衣角不放。
經過確診,江盼晴得的是急性闌尾炎,搞不好會丟掉性命的。
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馬上進行手術!
聽到這個訊息,靠在病房外麵的走廊上的徐誌洲很著急,江盼晴病的不輕,還好冇有聽信那個庸醫的話。
徐誌洲跑到繳費處,手術費需要五百塊。
五百塊的手術費,如果是放在之前的徐誌洲,根本不算什麼。
此時的徐誌洲隻是個身無分文的混子,兜裡比他的臉還要乾淨。
要是個三塊五塊的,倒是可以跟街坊鄰居藉藉,可現在卻是一筆钜款,徐誌洲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徐誌洲頭一次感到如此無助,人命關天,江盼晴在生死線上徘徊,徐誌洲一刻都耽誤不得。
江盼晴疼的都說不出話,為了省錢,江盼晴隻到了附近的衛生所,不捨得來市醫院。
想到這裡,徐誌洲就不由得心疼。
一想到在病房裡的江盼晴還在疼的說不出話,徐誌洲就不忍。
不管花多少錢,說什麼也讓江盼晴把手術做了。
時間緊急,根本不可能去哪裡弄到那麼多的錢。
徐誌洲突然想起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來,現在該是你們還錢的時候了。
徐誌洲說的就是餘順這些人,餘順是這片地方有名的街頭混子,徐誌洲經常和他們混在一起。
徐誌洲和這些人整天稱兄道弟,殊不知,人家隻不過是把他當成大冤種罷了。
有錢就是兄弟,冇錢徐誌洲在他們眼裡連個屁都不算。
餘順他們有時候找徐誌洲,無非就是想向徐誌洲借點錢來花花。
徐誌洲這個冤大頭出手也挺大方,有求必應,這次兩三塊,下次十塊八塊的,幾年下來,餘順少說也跟徐誌洲借了千八百塊。
那可都是江盼晴辛苦打工,省吃儉用的錢。
就這麼白白的讓徐誌洲用來耍朋友了。
徐誌洲從來也不敢跟餘順要,每次徐誌洲一開口,餘順就說,是兄弟嗎?
就這麼一句話把徐誌洲弄得啞口無言。
餘順知道徐誌洲這個憨逼不敢要,便拚命的借,直接把徐誌洲當ATM提款機。
現在江盼晴有生命危險,不管怎樣餘順今天都得把錢給徐誌洲吐出來。
但是徐誌洲心裡明白,跟餘順他們絕不能硬來,徐誌洲不怵餘順,但直接撕破臉肯定會雞飛蛋打。
徐誌洲完全不關心他和餘順他們所謂的兄弟情,他現在隻在乎江盼晴。
直接跟餘順要簡直就是白日做夢。
所以跟餘順要錢這件事,徐誌洲要懂得斡旋,讓餘順主動把錢吐出來。
徐誌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江盼晴,深吸一口氣,默唸著就算是天塌下來,那也是他這個做男人的頂著。
離開醫院後,徐誌洲馬上跑到一家飯店。
餘順他們經常在這裡吃飯喝酒。
此時,三五個穿著二股筋背心,留著爆炸頭的年輕男子,幾個人正在喝著酒吹著水,餘順坐在正中間。
哎喲,誌洲昨天晚上海量,今天還能生龍活虎,佩服啊!
餘順見到徐誌洲過來,笑的合不攏嘴,趕忙請徐誌洲入座,餘順心想,這頓飯又有冤大頭買單了。
徐誌洲也不跟餘順他們客氣,直接坐了下來,端起酒杯一飲而儘。
徐誌洲打量著包括餘順在場的幾個人,嘴角露出一股邪魅的笑。
我千杯不倒的外號是白叫的怎麼著?今天哪裡有局?
餘順幾個暗暗高興,每次隻要一碰到徐誌洲吃喝就不用花錢了。
餘順心想,看來今天江盼晴發工資了,對餘順幾個來說,江盼晴發工資的日子,就是餘順幾個人逍遙快活的日子。
嗬嗬,洲哥想去哪兒?哥幾個一定奉陪到底!
徐誌洲皺皺眉,拿起一瓶酒狠狠的摔碎在地上,霸氣的說道。
國營飯店,不醉不歸!
國營飯店可不便宜,那可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去的地方,一般去那兒都是做生意的大老闆用來進行商務接待。
徐誌洲清清楚楚的記得,有一次徐誌洲過生日,餘順幾個人在徐誌洲耳邊吹吹風,說國營飯店多好多好。
並且對著徐誌洲就是一頓猛誇,說洲哥過生日應該去國營飯店,來這破地方乾嘛。
徐誌洲礙不住麵子,就被餘順幾個連哄帶騙帶去了國營飯店。
結果徐誌洲大出血,那一頓生日宴,吃掉了江盼晴兩個月的工資。
洲哥的麵子,誰敢不給?走起!
餘順一群在那裡哈哈大笑,徐誌洲這個傻子!
五個人騎著摩托車往國營飯店飛馳而去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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